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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25: testing your limitations 被试探的边缘

Day 25: testing your limitations 被试探的边缘

徘佪迷惘的思绪下,茶客渐渐萌生离去之意。贝尔从衬衫的口袋掏出一包香烟,扳着指尖施起火焰魔法,拖着辅助支架徐徐地离去。伊蒂艾伦见状后,不耐烦地指责,欲跟随他的步伐而去。但蹈梅挽留着后者,趁着她说出"情不要撇下我一人的时候",伊蒂艾伦只能苦笑回腔。

"对不起,我不能放任这位灵顽不灵的病人诸于不理,请你不要离开这间房间,我很快会回来。"

接着他伴随即将逝去的脚步,消失于这里。

曾经热闹的茶会已经一去不复还,只留下蹈梅和三杯尚未喝完的茶。他们三人那漫谈轻松的温馨时光只是昙花一现的记忆,只仅仅存在于他们的脑海,可惜这种触觉也失去了那时的温暖和憧憬,渐渐变得遥远飘忽。

"主任,你是伤患者啊!!抽烟会加重对身体的伤害负担。"

贝尔无视伊蒂艾伦的告诫,悠悠然含着香烟,呷了一口才放下,喷出阵阵的徐烟,片刻过后才回应过来,喃喃问道。

"你忘了一件事。"

"啥?"

"我指的是基本动作,你想尝试被人监听的滋味吗?"

"我知道了,为何你不是你去做,要推到我的身上?"

伊蒂艾伦不情愿地答应,他边抱怨,边默念了一句咒语。

"博屋歌特"

一道焕发幽幽磷光的透明的墙壁包围两人所在之处,自那道结界的落下,四周烦嚣的杂音消散而去,绕道而行的师生全都丝毫察觉不了两人的存在,就如世界只剩下他们那样如此安静。

"刚才你的演技还不赖,我也差点被你骗了。"

"哈,不要开玩笑吧。干嘛上演一场突如其来的骂剧,刚才我差点被你吓出心脏病来。"

"但是我们不动真格的话是不能抛开她的嫌疑。毕竟她是对事物极为敏锐,很快作出准确判断的人,当初我与她决战时稍为松懈下来,恐怕我已经不能安恙地跟你聊天了。"

贝尔垂头俯视那时候留下深深枪伤的脚踝了一眼,再将目光聚焦在伊蒂艾琳那边,继续他的话题。

"虽然我不太认同让不太擅于战斗的你一人担当保护艾兹米洛的工作,但是我们现在没有可以抉择权利寻找能保护她的人选。所以她就拜托你了。"

"亏你在这种情况下还可以轻松地说出这样的话,现在面临危难之秋的人不是帕拉米娅,而是你。"

伊蒂艾伦眯眼说道,他尽力按捺自己的情绪波动,现在徘徊内心的想法大多充斥不满和忿忿不平的怨愤。看出助手心思的贝尔漫不经心地回应。

"你现在还气我刚才责骂你所悉心照料的同学?我怎会不知道保护学生是老师一般的责任所在,我不也是在遵守这道诫命?只是用了别的方法就被你质疑有什么问题,你的气量未免太小吧。"

"对喔,我很怨恨你,我的气量也很狭獈。不过并不在于帕拉米娅一事,而是在于你的行为。"

他凶巴巴地瞪着上司,昂然大步地靠近过去。不待对方回应,猛然地捉紧他的手臂,拉高袖子,只见一道绑上罗兰紫色的玛瑙水晶的血红麻手绳紧紧缚圈他的右腕。伊蒂艾伦原本的愤然的脸瞬间化为惊惶慌张,贝尔也拉开他们的距离,拉下手袖,无奈地望着看过这番光景的部下,而对方则开腔问道。

"果然你是戴上了这种东西。"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

眼见袐密已经纸包不住火,他尽力守护的事物被部下看得一清二楚。因此他放弃继续辩论的选择,打算慢慢地交代事情的真相,远至他跟失控蹈梅决战的那一天,近至会议过后,副校长所说的话。原本想着可以晚点才说,但没想到是上天安排还是那孩子恁着天资聪敏,察觉都沿着未知的未来转动的齿轮是如何主晕宰这一切的存在的秘密,看来我无法逃避必须交代的日子也将近了。明明先前还不想让他因我所背负而感得忧愁来着。

"在你参与茶会时喝那杯茶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真心喝下那杯茶,所以剩下了不少吧。"

"是吗?也许是你的话,想必会看出这些细微举动。毕竟那杯茶是你的魔法,原本就包含着对魔法使的祝福,是属于你借助升华草药的治愈效果所发动的魔法。不过你对那杯茶所施发的是魔法,对一般普通人来说,是看不出茶杯给予茶客所见到的治愈效果,只是一杯盛装散发香气的热茶。"

"但魔法使从视觉、嗅觉和味觉层次深切体会如何得到心灵上和生理(魔力)上的治疗之力,所以我所施行的魔法也被称为「妖精的盛宴 」之名。 "

伊蒂艾伦此刻平静地打断贝尔的解释,只是下一秒他的愤懑之意全都借弥漫激昂的语腔表达出来,奋不顾身顶嘴他的上司。

"主任,为何你要那么笨啊?为了保护帕拉米娅而一个人扛上所有,甚至不惜进到这个地步。我真的不明白?为何你要那么倔强啊!"

"这是我遵从那个人的命令而行,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帕拉米娅·艾兹米洛的人身安全,即使是要双手沾满鲜明也好,身败名裂也好,我绝对要遵循他的话。"

"但是你没有必要为了守护她沦落到答应副校长,自愿戴上「惩戒者之环」啊!!你也该知道这玩意会带来的多么沉重负担,再这样下去的话,你的身体会吃不消,倒下来的。 "

面对不爱惜身体的病人,伊蒂艾伦满载忧愁和无奈。因为他清楚贝尔现在所做的事是如何为自己将来带来艰辛苦涩的负担。所谓「惩戒者之环」是一类针对魔法使体质的道具,通过符有吸收或抑制魔力流动的矿物晶石压止使用者体内的魔力回路,从而阻止其发动魔法。

就魔法世界来说,这种道具是用于为了惩罚不守礼节的魔法使或者魔法学徒的刑罚。一般戴着「惩戒者之环」的受罪者会遭人冷眼相待,受尽众人的耻笑和侮辱。所以对看重魔力血脉为世家以及个人荣耀依归象征的魔法使,流传他们之间会视其为「无法饶恕的罪」和「人生的缺陷」的灾祸,是无拟类比的畏惧之物。

除了荣耀受损以外,基本上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损害。但是贝尔是例外,也许他不是出生于魔法使家系,身体构造不存在魔力回路,其缺陷是必须经由内科手术移植代替。

如果强制使用「惩戒者之环」的话,原本不属于其体内的魔力回路会因随着魔力流动的变化出现不协调情况,一旦解除这道刑具的话,魔力会突然高涨由原本低水平恢复原本水平,那时候他后天强迫接驳的负责控制魔力的移植系统会极度容易出现暴走的状态。

若未能及时处理的话,轻则会烧掉魔力回路,终生再不能运用自然地使用魔法,沦为废人。重则会引致严重并发症,导致器官衰竭,甚至休克死亡。

"贝尔,难道你就要屈服那种人渣开出的苛刻条件?你怎会不清楚他暗地盘算的诡计吗?轻易地答应只会让你吃亏,你与他交手博奕那么多次,又怎会摸不清他的个性!无论是帕拉米娅一事也好,还是校长代理一事也好,适逢校院发生了各种小事或大事,他也必把握利用时势为幌子,总是时刻打算除掉你。今次只是让你在校院的名气摔了一跤,下次可能是滥用权利开除你啊!!你竟可以对这种人让步?!"

"伊蒂艾伦,洞悉我的想法的你,也该请楚会谈上我与副校长谈条件时是如何被捉个逮正,处于无所适从局势吧。所谓"成大事必有牺牲",为答应他保护帕拉米娅,即时面对被众人骂是狗贼、叛徒,或者中了副校长的圈套,我也再所不辞。"

听到这句话,无论是出自坦诚地表迖对那个人的忠心的寒暄话,或是为了掩饰部下以免他因上司陷入无所适从的窘迫,流露忧愁恐惧之情,伊蒂艾伦心存的恨意终不能得到释怀,伴随无法容忍的愤怒全化作扭为他面目狰狞的神态。介乎被气得无可置辩的坏脾气和打算置诸言语表达他何等庞大的怒气情绪,瞬间咽在咽喉之处,不过他始终无法下手,只是紧握拳头,猛然地挥击贝尔。

出乎意料地熟悉肉体搏斗和防御格斗技的贝尔没有回避伊蒂艾伦的拳头,迎面接下来,深深的为脸庞烙下谈红的痕迹。

(你的袖子湿了……刚才擦拭忍耐不住的眼泪吗?)

轻易察觉对方攻势的他,轻轻地捉住伊蒂艾伦只有吃奶力道所挥击的双手,被逮住的后者烦燥地继续打骂,以图挣脱贝尔的束缚。不过当他听了短短的语句,则打消了念头,吊若木鸡的待着。

"很抱歉,伊蒂艾伦。面对你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怎样对你开腔解释现在情况,还让助手如此担心。我真的是十分无能的导师。"

"校长的话真的相比你的安全是如此重要吗?"

"没错。唯独是他,我无法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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